眼泪折射出女性赞歌

咸宁日报全媒体记者　查生辉

采访时间：4月14日

采访地点：咸安区教研室

本期阅读人：王理

《羊脂球》是19世纪后期法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莫泊桑所写的一篇反映普法战争的短篇小说。《羊脂球》是莫泊桑的成名作，塑造了世界文化长廊上熠熠生辉的女性形象——羊脂球。

小说三次出现羊脂球的眼泪。第一次是出逃前，她掐死一个普鲁士士兵未遂后惭愧得哭了一天；第二次在马车放行时，她被同伴抛弃后哽咽；第三次在故事的结尾，羊脂球“不能抑制的悲泣”。三处描写羊脂球的眼泪，构思巧妙，前后呼应，塑造了羊脂球血肉丰满的人物形象；增强了人物的悲剧意蕴；饱含着莫泊桑对小人物的人文关怀；留给读者无限的补白空间，体现了短篇小说方寸之地，亦显天地之宽的艺术魅力。

掬一捧爱国之泪，点明爱国主题。普法战争爆发，羊脂球想到的是国耻家恨。那些上流人士呢？鸟老板趁机大发国难财；伯爵禹贝尔唯恐战争损害个人财产；民主派人士戈尔弩克捞取政治资本；两个修女用腐朽的天主教条麻痹神经。利己之心让他们漠视国家的生死存亡。

同是战败出逃，羊脂球试图掐死一个普鲁士士兵失败后被迫逃走。莫泊桑轻描淡写羊脂球“惭愧的泪水”，实为难能可贵的“爱国之泪”。

掬一捧屈辱之泪，折射人性之光。小说接近尾声，马车上的九人不顾羊脂球挨冻受饿，视若无人地大快朵颐。回想起几天前她曾慷慨无私地与同伴分享美食，也曾牺牲尊严顾全大局，终究还是像肮脏的废物被同胞遗弃。羊脂球屈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像岩石当中滤出的水，不受控制地一滴滴落下来。纵使哭泣她却始终把腰板挺直，以示坚强。

羊脂球的屈辱经历集中体现在马车上法国上流社会对羊脂球戏剧性的称呼和态度上。第一天马贵妇人私下称呼其为“卖淫妇”、“社会的羞辱”；由于出逃匆忙没有食物，他们觊觎羊脂球丰盛的大提篮，只得违心地称其为“夫人”。

掬一捧悲愤之泪，美丑对照升华主题。小说的末尾，羊脂球在黑暗中一直啜泣，哭泣声中夹杂着假爱国者戈尔弩兑刺耳的《马赛曲》的歌声。此时以乐景衬哀情，体现羊脂球悲剧的丰厚意蕴。

莫泊桑连用了三处美丑对照的手法，形成一组美丑对照群，层层渲染、铺陈叙事，营造了一唱三叹的悲剧氛围。

长歌当哭，一个风尘女子的三次流泪，谱写了一曲女性赞歌。滚滚的时代浪潮中，一切瞬息即变。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成为时代永恒不变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