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艺与情义

    发小艺琴，美女一枚。其父亲对唯一的爱女仅有“三多”的苛求——多看看父亲的示范，多想想父亲的为难，多问问父亲的期盼。

　　艺琴很努力，很尽力，不遗余力地研究琴棋书画。我们在一起走跳棋、走象棋，一起练毛笔、练硬笔。但是，艺琴偏偏喜欢国画的浓墨重彩。

　　艺琴的父亲说：“泼墨如泼水，泼到之处如水之不静、如波之不停、如涛之再兴。

　　“难到不留白吗？”艺琴不解地发问。

　　“肯定要留，留有余地才流出渊源、流出彩绚。” 艺琴地父亲进一步启发。

　　三十年前的这段父女对话，我一直站在旁边静听。当时，我不以为意，的确也不解其义。

　　现在看来，我反应太慢，近日，一位姓冼的兄长点拨，我才明白过去的“三少。”

　　“少不经事。”冼兄说，“这是正常的，如果董卿的父亲不严厉的话，今天的董卿不会站到女主持人的巅峰。如今的董卿深深地理解父爱如山大，压力如山大等于动力比山更大。”

　　“少不言愁。” 冼兄接着说，“这还是正常的，如果董卿不听话，不接受父亲的观点，甚至叛逆，一切都难以预料。父亲为难的是女儿幼儿时他不能呵护，少年时他无暇照顾。父亲无憾的是人家拼父荣子贵，他家拼珠璨匣璀。”

　　“少不入川，老不出蜀。” 冼兄最后说，“四川本是天府之国、温柔之乡，好山好水保障了衣食无忧。少年无壮志，青年无斗志，终生难得志。”

　　我忽然明白，若早年入川，意志不坚定者难免流连忘返，如此则一生安逸，如温水煮青蛙。一个人能不能成长成事成熟，关键在自己，外界的因素并不能左右一个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优越的环境像催化剂，潜移默化地改变一个人的意识：让人垂涎欲滴的川味美食、使人舒适无比的宜人气候、令人惬意的生活节奏……在慢慢地消磨着人的意志。

　　重阳节，和年过八旬的父母在一起，父亲“顽皮”地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

　　我感恩地回答：“琴艺是后天学习，情义是先天的传递。”（作者：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