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铁骨铸英魂——读柯于明长篇政治叙事诗《天地正气》

前些日，收悉作家柯于明先生的长篇政治叙事诗《天地正气》（长江出版社，2020年7月版），嘱我写篇文字推介一下，心中免不了一阵忐忑。有一定文学修养的读者都知道，政治叙事诗不好写，很容易写成顺口溜，弄不好就会掉进空喊口号、内容干瘪枯燥的窠臼；更何况是创作长篇叙事诗，更是难上加难。当认真拜读这部长篇著作后，我彻底打消了自己的顾虑。

这部长篇叙事诗是作者花了三年时间辗转于北京、南京、成都、重庆、恩施、咸宁等地深入采访，查阅了大量历史文献资料，四易其稿，呕心沥血的结晶。本书以时间为序，以革命事件为主线，以革命烈士何功伟、刘惠馨英勇不屈、慷慨就义的细节为叙事之筋骨，成功实现了叙事与抒情的完美结合，弥漫着铿锵有致的音乐美，具有振奋人心的艺术感染力，通过两位烈士的铮铮铁骨与满腔浩然正气铸就英雄的精魂，达到了作者“透过历史反思现实，通过英雄精神烛照当代、弘扬中国精神、凝聚民族力量”（见该书《后记》）的写作构想。

叙事诗的主干主要是人物，而凸显人物精神风貌必须依靠生动丰满的细节。本书的两位英雄何功伟和刘惠馨便是作者精心塑造的人物形象。男主人公何功伟作为优秀的布尔什维克战士，经过党的多年悉心培养，先后担任湖北省委委员、鄂南特委书记、鄂西特委书记，在鄂西特委书记任上被捕入狱。面对敌人严厉残酷的刑讯逼供、威逼利诱和封官许诺，何功伟始终坚定共产党人的革命立场，义无反顾、头也不回地走完了刑场上的两百多级石阶，英勇就义时年仅26岁。何功伟矢志不渝的革命信仰、“为天地存正气，为个人全人格”的崇高追求令人动容，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女主人公刘惠馨是共产党的好女儿。她是江苏淮安人，先后担任中共宜都县委书记、恩施县委副书记、鄂西特委妇女部长兼秘书，当得知被叛徒告密，为了保护党的机密，临危不惧、镇定自若地烧毁了党的绝密文件资料，从容被捕后，在狱中秘密筹划组建党支部，机智巧妙地与敌人展开斗争，鼓舞年轻党员和进步青年的士气。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刘惠馨始终坚如磐石、守口如瓶，无计可施的敌人使出阴招：企图用她未满周岁的女儿的生命相威胁，刘惠馨依然毫不动摇理想信念，紧要关头经受了生死的考验，用宝贵的生命谱写了一曲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的悲壮之歌。《天地正气》的作者怀着对英雄无限崇仰之情，以诗歌艺术的手段塑造了两位烈士丰满的英雄形象，让他们栩栩如生地走到读者面前。

关于英雄的示范引领作用，习近平总书记说过，“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中华民族迎来今天的昌平盛世，自然离不开那些为了实现共产主义而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千千万万个像何功伟、刘惠馨那样的革命英烈。作为当代共产党人，必须秉承革命先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革命节操，坚定共产主义信仰。从这个意义上说，《天地正气》做了非常有益的探索。它围绕“信仰”主题，强调“英雄不死、精神永存”，让两位烈士“死而复生”，跨越时空，与当代共产党人展开关于理想信念等现实热点的对话，强化了理想信念薪火相传的作品主旨。因此，创作这样一部作品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是对党员干部进行理想信念教育的极好教材。

柯于明先生是文坛公认的“全才作家”，小说诗歌散文兼攻，音乐书画影视同耕。这种多角色的身份和多元文艺素养的浸润，无疑使本书增加了文字的力度、艺术的厚度和思想的深度。在本书中，遣词造句形象生动，富于质感，修辞丰富多彩，叙事与抒情兼收并蓄，铿锵有致、一唱三叹、荡气回肠的音乐韵律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总而言之，这部长篇政治叙事诗无论从立意到构思，还是落笔行文，抑或是思想意蕴的挖掘、艺术张力的呈现，均是非常成功的。

（文  /  蔡先进 作者系第七届冰心散文理论奖得主、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武汉市新洲区作协副主席，著有评论集《怀揣月光上路》《淡朴斋琐话》、散文集《灵魂劲歌》等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