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昭富(咸安)
母亲辞世整十年了,如今在乡村见到某些老婆婆,无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心中那种道不明的感觉尤为强烈——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
母亲个子不高,一米五几,慈眉善目,皮肤黝黑,学生头,头发不那么丝细,记得应是五十岁后就全白了;身材消瘦但挺富精气神,逢人一脸笑。一双勤劳的双手到老时几乎都变形了;母亲虽斗字不识,但晚年能打纸牌和麻将;她一生未吃过荤食,只是喝点汤汁,我记事起就见她每次做客回来总是用手帕或纸或树叶包几块肉回来,让我们吃,兄弟们不知有多乐;她一生十分简朴而勤劳,又没有脾气,也极爱干净:擦洗东西和洗衣服都极其细心,凡有渍印的,她都把它洗去,把锅壶擦得锃亮锃亮的。
我们一家七口:奶奶、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父亲多年在大队当会计,母亲在生产队当妇女队长也应干了多年,奶奶是七一年去世的。一个大家庭的劳务可想而知的繁重,总是看见母亲每天起得最早,睡得最晚,忙个不停。辛勤的劳作让家庭未出现超支且整洁有序,在村湾里有较好的口碑。
记得从我大哥成家生小孩开始,她的生产性劳动逐渐向家庭服务性劳动转移了。七九年姐姐的小孩出生后,母亲的生活方式就从此发生了根本性转变,由农村转移至城里。母亲的适应性极快,不久就习惯了城里的生活,也和周边居民建立较为友好的关系,邻居曾妈前,曾妈后的叫。把姐姐二个小孩带到了上学期,接着带二哥的二个孩子也到上学期,再接着八九年我的孩子出生了,孩子满月她就和我家一起去南京我工作的地方。当时我有个想法:要是妻子能从乡下卫生院调至县城,我就调回咸宁,否则就把妻子调至南京。八九年十月妻子调动事情办妥,我把她们送回咸宁,母亲就和我妻子一起生活在县城北门口的一栋民宅内。
九二年三月我调回咸宁,十月因单位用人手续未办妥,我一气之下外出东莞打工。后来单位要我回,我只好九四年返回。回后我就开始建私宅,母亲就在工地帮我做饭看场,房子年底建起,我家就从城内搬至新居。九六年我儿子出生,当时计生工作抓得很紧,有次浮山办事处计生办同志来家巡查超生情况,我和妻子都在上班,邻居告诉我母亲,她非常惊恐,趁他们还未到,她急忙抱着小孩,什么也未带,急忙从西边土路一口气走到南山我姐姐家。近十里路,天气又热,一个六十八岁的老人,现在想起来,泪水不由得在眼眶里转——母亲的力量!随着日子的愈来愈好,母亲硬朗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痴呆症早期。
特别是母亲去世的前几年,她患了老年痴呆,我和妻子忙于工作,孩子们又在上学,家中无人看护(生活能自理)。兄弟商量只能送她到城市养老院。开始她非常有抵触情绪而不愿去,我们耐心讲述那里的优越性,幸好养老院里有几个善言逗乐的女护工,不时地逗乐我母亲,让她很快地融入了,我也较为放心。只愧我去探望的次数太少,到后来她几乎不能自行进食,也不太认识我们了,只能回到老家,不久就仙逝了,享年八十三岁。
回想在一起生活的点滴总是那么清晰,那么让人难忘:有欢乐,有对抗,有悲悯,更有无名的缠绵……无论怎样,我始终怀念母亲!
编辑:但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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