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升
时光如流,岁月不语。转眼间,2024年,以一种触不及防的姿态,猛然撞到了我们的跟前,甚至让我们来不及为之惊讶,更来不及与之拥吻,岁月之门陡然间便又跨过了一道坎儿,生命的书卷又增添了些许厚重的注点。
今年,我的花甲之年,感觉自己也还年轻,但已经到了属于我的退休之期。猛然间,我不觉地想起了我的父亲,那个站在岁月深处的,身形轮廓已略显模糊的我的父亲。他六十岁那年被咸宁大幕乡常收小学返聘,担任学校六年级数学老师,我那时还在大幕高中毕业班就读,与常收小学一墙之隔,走读,早晚都和父亲生活在一起,记忆里是我一生中与父亲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段温情时光。
1979年,五十七岁的父亲选择了提前退休,按当时的政策规定,把一个可以顶替接班转为公办教师的名额预留给我。当时我只有十五岁,年少时期家庭的困顿和饥饿,让我没有赶上原本应该呈现的生命发育季节,我身体瘦小,身高不足一米四,最后也没能如父亲所愿,端上许多人都艳羡不已的“铁饭碗”。但我于懵懂中也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生命和理想的拔节,需要成长和磨砺的底蕴与铺垫。不过,这件事情也好像深深地刺激了我,也激励了我,让我在以后的读书岁月里不敢懈怠,发奋争先,并最终有些成绩,实现了自己也是父亲对我的“农转非”的愿望。
父亲一生坎坷,病痛良多,但父亲以积极乐观的态度为人处世,不因遭遇厄运而意气消靡,不因身逢顺境而志得意满。他是以这种淡泊与超然而又不失积极与乐观的人生态度,为精神疗愈创伤,为生命延年益寿。父亲四十七岁那年,得过一场大病,医生说已是无治!算命先生说他怎么都熬不过五十岁!家里人把他的寿材都置办好了,父亲硬是不信那一套,照旧是闲来看风卷云舒,笑时谈生老病死,甚至在他四十九岁那年,把预备好的寿材借给了一个意外病亡的族侄,不曾想父亲的这次寿材外借,似乎给他借来了几十年的寿缘。五十岁以后,父亲的病痛竟然意外地好了,加上五十五岁那年父亲被平反,高悬在父亲头上多年的“历史问题”的阴霾一扫而光。父亲活得有奔头,有滋味,有尊严,潜心从教,乐此不疲。到七十六岁那年,因腿脚不便,无法站立,父亲这才离开了他心心念念的三尺讲台。直到八十二岁那年正月,父亲须发皓白,油尽灯枯,溘然长逝,平凡的人生就此画上了一个浓重的句点。
父亲用八十二年的如水春秋,告诉了我们一个岁月的忠告,即便面对猝临的不幸,也要时刻保持心境朗阔,因为太多的怨尤和不顺意,都是根植于灵魂的幽暗与孤独。人之于世,要明晓一个道理:人啊!都是自然造化的唯一,虽没有身旁的一株大树高巍,更不如天外的一颗恒星明亮,但都有天赋之权立足于天地之间,世事纷扰,尘世熙攘,尤需意念入静,心灵恬淡。
即便泥泞千种,辛苦万般,我们还是得以虔诚和热爱作杖,趟过岁月的这条河!
编辑:但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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