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丽明(通山)
这是我第一次种黄豆。立秋了,周围别人家的黄豆苗要么开花了,要么长豆了。只有我的黄豆,还在卯着一股狠劲长藤,随便拉出一株苗来,都有一米多长,令人生疑这是不是豇豆。
从地边路过的父老乡亲,都会甩出一脸无奈和苦笑,遂从牙根抖落几句:糟塌了,糟塌了,尽长藤不开花,只怕这黄豆今年无收喽。
换作村里任何一位庄稼人,辛辛苦苦大半年种出的粮食是此等结果,心都会辣辣疼。我的亲人也不例外,时时帮我分析原因:可能是种子有问题,可能是树荫下阳光不充足,可能是太肥了,可能是太密了,有的说把顶上一截割掉还能救,有的说割掉一截也没用……
我大概一周回家一次,数年来皆是如此,因是娘家,算是回得频繁的了。这么多年以来,家乡的味道从没因我的步履频繁而减淡丝毫,每次走进村口,总有一股别样的清新的激动涌上心头,眼前的山川、草木、泥土、气息,全都注满亲情的味道,浓郁,醇厚,绵长,醉人。有时候,一声熟悉的鸟鸣,一个忙碌的背影,一溪淙淙流动的清水,都能令人情不自禁红了眼眶。
我从去年开始张罗家门口的空地,着手种菜。从小受家人的耳濡目染,这些活不学自会。
门口这块地,原先是家里的菜园,有低矮的篱笆、高高的瓜棚豆架,以及母亲微驼的背影。豇豆上架时,母亲奋力敲打着铁钎,一锤一锤恨不得把地底凿穿;大白菜刚出土的时候,母亲挑着粪桶一瓢一瓢地浇菜;这些都是母亲日常劳作的常态,我也只是不经意间记住了这些。若是春夏季节,关于母亲的记忆,还有汗味和粪味。因为她总在忙碌,汗水一层层地汩出,不是头发汗湿了黏在额头上,就是衣服汗湿了黏在脊背上。大概村子里的每一个母亲都是这样的,这些母亲们都像在比赛一般,拼命把苦往自己身上扒拉,恨不得自己咽完几代人的苦,舍不得孩子的生活中出现一丁点苦气。
天有不测风云,母亲于57岁时突患恶疾,一年前因病医治无效,抛下了我们。我经历了漫长的黑暗、恐惧、悲恸,离开妈妈以后,才觉得与母亲有关的一切都那么珍贵。
我开始打理母亲留下的菜园,一畦一畦,一季一季种好各类蔬菜,悉心侍弄,乐此不疲。在泥土里,在枝叶间,在每一次筋疲力尽之后,都能感受到母亲的温度。不知不觉间,自己活成了母亲的样子,开始絮絮叨叨,开始常任汗渍浸泡衣襟,开始变得坚韧,开始想着自己揽尽所有的苦,让我的儿女幸福……
今年,父亲去城里跟弟弟一起生活了,菜的需求也变小了很多。我只种了少量的蔬菜,其余大部分地都种了黄豆,打算过年打豆腐。说来惭愧,过完元宵节我就买了黄豆种子,每次拿出来准备种时,家里人都说早了。地是姑父帮我犁的,漫长的等待让翻好的地又长了细密的草。芒种过后,才是播种的好时节,村里人点瓜种豆忙得不亦乐乎。三妈在种好自己的黄豆后,把我的豆也种了。当杂草长出来时,我准备周末回家锄草,三妈又利用空余时间把我的草锄好了。姑父在给自己的庄稼施肥时,不忘给我的黄豆也施了一把。一块原本贫瘠的土地,因为有了这么多亲人的爱和关心,地上的庄稼噌噌地往上涨,我每次看着这些葳蕤的青苗,心里也是热热的。不开花又怎样?不结果又怎样?
时隔四天,我再次回家,不经意间发现,我的豆园里,豆秆上,冒出了零零星星的紫色小花!我惊喜地告诉村里的人,开花了!开花了!我的黄豆开花了!这可爱的小家伙,不晚,不晚,来得正当时。
编辑:但堂丹
胡文霞(通山)清明将至,烟雨迷离,湿了梨花,落了杏花,黯淡了我的心,不为他人,只为我那善良淳朴、不幸离世的姑姑。听父亲...
■王艳(温泉)说起禾雀花,我想起了不是故乡胜似故乡的小山村——湖塘园,它位于咸安区桂花镇南川村。
■路石(嘉鱼)昨天,母亲进城来了。再遇见大表姐时,问及表姑妈,她说表姑妈已回村子了。母亲说,你表姑妈虽然年近八十,却一...
表哥饶有兴致地告诉我说:不久的将来,美丽的白羊山将成为一个爬山健体、休闲养心、登高望远的好去处!
熊建军(嘉鱼)父亲今年66岁了,头上添了许多银丝,岁月的艰辛,深深地刻在他的脸上。记得母亲生前在我面前数落父亲,穷得连裤...
雷公闻讯赶来收拾石牛,石牛逃到案坑后背山顶时,被雷公当头一击,石牛应声而亡,身躯永远留在了案坑,只是头不知去向,牛身...
据悉,该公司近期预计增设、增容配变16台,目前已增设、增容配变6台,架设线路400余米,切实保障了潘家湾镇农作物灌溉顺利进行。
被奶奶在手心里握着寻一处荫凉过起了蒲扇轻摇的时光一把蒲扇一壶浓茶听着蝉歌伴着蛙鼓把炎炎夏日过成神仙般的日子手摇蒲扇是...
周益民(咸安)镰刀就算再锋利如果只用来收割庄稼永远也改变不了劳累的命运铁锤纵然无比坚硬如果只用来敲打机器也永远只是别人...
■蔡同伟清风的剪刀裁去残冬的寒意草芽的媚眼打量世界的新奇细雨的丝线织出五彩的图画燕尾的扫帚扫出天空的明丽小河的长笛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