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雪金
村前小河边的垂柳已铺满新绿,地里蚕豆花上,黑眼睛似的斑点映在淡紫色的瓣上,像是静静地察看忙碌的农人。河水依然在东流,麦苗依然在拔节,唯不见公公劳碌的身影。
一种思念似乎凝结在这时光深处,成为心里的那个结,结着一份疼痛,横刺着我的灵魂,让人无法轻松。
七年前的那个仲春,婆婆走了,只有公公一人在家。老公建议他一起来县城,但公公说正是犁耙水响时节,哪里走得开,老公最终没有拗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公公的这份坚持,会成为他儿女们心中永远的痛。
在公公病后的第三天,忙碌的村人才发现有些时候没有见到公公了,赶紧打电话给老公告知情况。
我和老公匆匆赶回老家时,看到公公躺在老屋的那张床上,皱纹满脸,白发满头,人瘦了一大圈。看到我们,他费力地想坐起来,我赶忙上前摆手制止。
“崽啊,你们回来了,这次只能你们自己做饭吃了。”公公慢慢地说道。我的心一阵痛楚,含着泪喊了句“爸”后,再也无法成声。
老公不顾公公的反对,强行把公公送到了医院,但羸弱的公公用流泪来拒绝治疗。在医院工作的亲戚委婉地说,公公这情况治疗意义不大了,让我们尽量顺着他,让他安心。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双腿发软,茫然失措。一向健朗的老父亲,怎么就突然病入膏肓了呢!最终,我们还是含泪把公公带回了老家。
公公的一生,是饱经风霜但仍然坚韧挺拔的一生,也是默默付出的一生。他七岁丧父,八岁随母改嫁。继父对他极不好,幼小的他要随大人一起去地里干活,晚上还不准他睡到床上。继父的棍棒随时可能落到他的身上,所以他总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十岁时,不堪忍受的公公偷偷溜出门,四处乞讨流浪。行至现在的村庄时,被一个婚后两年不育的人家收养。说也奇怪,这家人在收养公公后,竟一口气生了四女一子。刚享几天福的公公,一下子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力,他不得不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本不属于他的重担。
十九岁时,公公迎娶了婆婆,他终于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但九个孩子次第出生,沉重的担子压得公公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和婆婆拼命地劳作,但仍是填不饱肚子。我不知道公公是如何度过这段岁月的,只能从他变形了的四肢看出他曾经承受的重担。
后来,九个孩子慢慢长大,家里的条件逐渐好转。我和老公结婚一年后,按村里风俗是要分家的。我们当时都在乡政府上班,也住在乡政府,我认为分家也不过是个形式。没想到第二天公公就用板车拖来一车坛罐和油米,我哭笑不得,说我们并不需要,但公公执意要留下,说这是我们应分得的家业。
几个兄弟都在老家做了房子。公公每次都显得很高兴,从起地基到粉刷完工,他全程义务参与。用板车拉材料,和泥提泥,筛沙洗石灰,公公不倦地辛劳着。稍有闲暇,他就把工匠随手丢下的断砖残木捡到一堆,把弯曲了的铁钉捡起来用小铁锤锤直。稼穑之艰深深地扎在公公的心里,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而被他捡起来的这些东西也总能派上用场。
公公一生勤耕,大哥喜欢吃面他就种麦子,我喜欢吃包坨他就种红薯,姐姐喜欢吃荞粑他就种荞麦。他去世后的几个月,他的几个儿子还收割了他种的庄稼。公公的脚印遍布田野里的每一寸土地,走到哪里,都有公公留下的痕迹。
又是一年清明到,站在公公墓前,我似乎又看到了公公,他在我的记忆深处微笑,脸上挂着他贯有的慈祥。
编辑:但堂丹
老房子里的那些老物件,在光阴的熏蒸中已经残破,但它们的印痕,铭刻在我们这些后辈的血脉中,成为一份情结,难舍,难分,难忘。
大年三十那天,老公破天荒不用在医院值班,可以跟我和儿子一起过年了,因为老公每年在医院值班,已有十多年没陪我吃过年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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