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完全捏在主人手里。
我的主人在羊山镇有好多个第一:笫一大老板,第一会赚钱,第一……还有的我不说,反正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走南闯北潇洒快活,很玩味很有面子。
在大酒店,主人把我掏出来往吧台一拍,“啪”的一下,就把那肥胖的女老板拍出一脸的笑,眼晴笑没了,只剩下一条缝儿,“嘻嘻嘻,李哥满意不?”
主人说:“不要钱我更满意。”
“嘻嘻,这点钱对李哥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呀?”
“我的毛不是毛啊?晚上把8888给我留着,我有客。”
“放一百个心,误不了你的事。”
主人把我放进口袋时,就像进了酒窑,全身的酒气。
一上麻将桌,主人辛苦我更辛苦,进进出出把我掏了几百回,差点抠破了,幸好我是名牌,结实。主人脸色很难看,漆黑,打一粒子骂一句娘:“娘卖饭的,臭牌,臭手!”
“李老板,哈哈,不是手臭,是钱包问题。我以前有个钱包,娘的,只出不进,输了好几万,我一起火丢了,换了一个,马上就不一样了,不信你试试?”
主人听了他的话,捏着我翻过来翻过去看,“有这事?”
“莫听他瞎卵扯,没得火就是没得火,怪么钱包?屁股不正怪马桶歪。”
“出牌!”我主人一喊,几个人就鸦雀无声了。
一桌下来,我袋里少了5000大块。
去歌厅的路上遇到几伙要赞助的,羊山小学的校长、居委会的李主任,还有镇民政干事,不是学校屋要垮,就是某某人得了急病,主人输了钱,心情不好,一概拒绝了。
晚上在歌厅里我差点被劣质的胭脂味薰死。
暗喑的灯光,嘈杂的音乐,肉麻的情话(这种话我听多了,听腻了,一点都不动人),那只粉嫩的小手乘机摸了我好几回,摸得我心惊胆跳,我真怕主人一高兴把我送给了她,那我就惨了,那就坠入风尘,沦为娼妓了。
好在主人还算清醒,不过他也顾不了,主人很忙,手一捏,那小姐就夸张地“啊”一声,真像是在捏玩具。最后,主人没把我送人,只是抽出几张钱给她。
阿弥陀佛。
8888,我来过的,很温馨的地儿。在客人没来之前,主人把我拿出来看了半天。我知道,主人肯定想起了牌桌上别人说得话。可惜我不能说话,要不然我是要大声喊冤的,我比窦娥还冤呢。
主人把我塞满之后,客人来了。
他们谈的事很大,说出来吓你一大跳,但我不说,打死我也不说。这是我们的规矩,我们就是聋子、瞎子、哑巴。
末了,主人对客人说:“今晚,这儿是你的了。”
“李老板,这不好吧?”
“放心,我的包房,没人打扰。哦,对了,这钱包送给你,它跟我光输钱,你火气足,压得住,说不定日进斗金呢。”
“是吧,有这事?”
我终于被转让了。
在女人没来之前,新主人把我掏空后把我丢进了垃圾袋。
(阿木)(作者地址:通山县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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